池珏是苏桥食髓知味的瘾。 在夜阑下的幽巷,拂晓前的悬窗,冰火交融的厨房,揉晃暧昧的车厢 “笔式针持、镊子、带针4号线。” 女人伫立在手术台前,娴熟地报出缝合需要的器具,清润的嗓音挟着波澜不惊的沉稳。 在无影灯的强光下,她纤秀端正的身影被浸出不沾瑕疵的圣白。 循声,一助顿感诧异:“池主任,您要亲自缝合?” 非重大手术、特殊病患,主刀医生鲜少负责‘针线活’,毕竟这些功夫向来由一助接手,再不济还有二助随时可以上阵。 池珏淡淡瞄了她一眼,口罩之上,那双柔润的眸蕴出几分失神。 ‘拜托你,救救他!’如荧色闪电的身影,在脑海里一刹而过。 那笔挺得像是学不会弯腰的人,卑微地祈求她救下自己的队友,她甚至没能看清骁骑头盔里藏着一张怎样的脸。 “人是我从车祸现场带回来的,必须有头有尾有交代。” 池珏简单解释,像是说给一助听,又像是给某人的祈求做出完满的承诺。 那摊开的双手轻轻抬动,器械护士将需要的器具递来。 柔荑细指被乳白色□□手套包裹紧致,接过针持钳时稍稍挤压了一下,指节骨骼被勾勒出愈加分明的优越线条。 左右开弓灵巧配合,精准落下的弯针和切口的距离极为考究,一针一线排列出令人心情愉悦的整齐。 她的手很稳,犹如呼吸一般,节奏轻盈且自然。 待到将切口完全缝合,耳边传来助手们的喟叹:“池主任的缝合针法还是这么漂亮。” 不过是主刀医生应该具备的基础手艺罢了,池珏对这番赞美无动于衷。 索结断线后,她驮着满身疲惫交代术后工作:“把伤者安置到icu观察,今晚需要特别关注,有状况随时联系我。” “明白,池主任辛苦了。” “各位辛苦了。” ‘啪嗒——’ 门廊上的手术警示灯熄灭。 家属等候区,两道穿着不同制服的身影如脱弦的箭,不等值守护士呼唤,已然守在门边翘首以待。 她们...